“人诗意地栖居”,是
德国古典诗人荷尔德林的诗句,哲学家海德格尔借诠释他的诗来解读存在主义,又以存在的维度解读诗,这是海德格尔艺术哲学与众不同的地方。显而易见,海德格尔的这一个“存在”,不是物质的“存在”。“为神建造一个家”,在他的语境里,无疑是追求“精神”上的“存在”说。他借以诗的多维语言去诠释隐藏在万物深处的神性,
去揭开这一“存在之真”的神秘面纱,以达到他自己所信仰着的“此在”的彼岸。
在海氏的论著中,他反复强调的是“筑居”与“栖居”的不同。“筑居”只不过是人为了生存于世而碌碌奔忙操劳,“栖居”是以神性的尺度规范自身,以神性的光芒映射精神的永恒。树在。山在。大地在。岁月在。我在。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?你还要怎样更好的世界?人与世界和大地共同处于一个无限的宇宙系统,这三者本来就是平等的互相制约的关系,因此海德格尔认为不能用日常语言逻辑来对他们进行规定,只能运用“诗”,它们之间的关系与其说是互相认识还不如说是“领悟”与“体验”。
“我在”是一个多么有深意的词儿,她证明着我们不同于简单的动物,我们是会思辨明道理的高级动物,除了简单再简单的物质生存条件之外,人,还要“在”精神的矛盾折磨中进行自我的否定再否定,这样,人类的思想才会进一步,或可说,这样的思维促使我们在进化过程中得到完善。这一“精神”上的不懈追求,正是海氏所一再强调的对神性的敬仰。
他把“人、天、地”与“神”组合成了四重的世界,人,诗意栖居于其中。一直很矛盾于哲学是纯理性的认识还是感性的认识,这两者难道不能有个折衷的统一?也许当你自以为很理性地思考时,你却不知不觉陷入于感性的认识原则中。海德格尔在诠释的是理性的“我在”,却用了非理性的情感语言:“诗便是对神性尺度的采纳,为了人的栖居而对神性尺度的采纳。”“诗首先让栖居在其本质上得到实现。”“只有当诗发生和出场,栖居才会发生。”这样的经典名句类似于康德《
实践理性批判》中的那一句:让我们敬畏和惊赞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观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