善思而不善辩的舒曼,用文字表达的欲望格外强烈,在《新音乐报》创刊最初的几年中,他同时用3个笔名从不同角度阐述自己的音乐主张。这3个笔名代表不同的3个人,他为他们命名为“大卫同盟”。打出这个根本不存在的同盟组织的旗号,并非故弄玄虚,而是出于他的幻想。由此可以看出,舒曼当时一定是站在艺术革新的潮头,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。
自始至终地给予舒曼支持和安慰的就是这家咖啡馆。无论何时,他喜欢的那个角落的座位总给他留着,随时恭候他的光临。他没钱租用办公场所,“咖啡树”咖啡馆就充当了编辑部和发行部的角色。足见舒曼与这家咖啡馆的关系是多么密切。
“咖啡树”咖啡馆位于小屠夫街3号。从圣托马斯教堂出来,横穿市政厅广场后很快就到了。入口处最易辨识的标记,是一组巴洛克风格的雕塑。雕塑表现的是一个土耳其人在咖啡树下将一杯咖啡递给一个男孩。这组雕塑在1685年咖啡馆创立时就存在了,数百年来,它一直在这里讲述着关于咖啡的故事。
咖啡馆的里侧有间小屋是当年舒曼与朋友聚会和办报的地方。小屋正是咖啡馆当年的那个僻静角落。聪明的老板用木板将其分隔出来,辟为“舒曼角”供游人参观。小屋四壁所镶的木板已十分陈旧,透着岁月的沧桑。壁板上错落有致地挂着十几幅人物肖像,除舒曼外,还有门德尔松、巴赫、瓦格纳、克拉拉等音乐家和剧作家,他们都曾是这家咖啡馆的尊贵客人。这些人中,克拉拉是唯一的女性,按当时欧洲的陈规,她未必到过这家咖啡馆。但既然是“舒曼角”,自然就不能没有她的位置。要知道,她不仅是德国著名的女钢琴家,也是舒曼挚爱一生的情侣。他们坚贞不渝的爱情故事至今仍被传为美谈。
2006年是舒曼逝世150周年,“咖啡树”咖啡馆的琴师在这一年里重点演奏舒曼的作品,侍者在向顾客递送菜谱时,同时附带了一份舒曼的乐单,上面排列了克拉拉弹奏过无数次的《蝴蝶》、《狂欢节》、《幻想曲》等经典曲目供顾客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