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利比达凯是一位以
细腻、深刻和完美见长的指挥大师;他在指挥作品时,对于音色、表情和
力度等方面的变化,处理得极其
微妙、细腻。
对于这一切,日本音乐评论家小石忠男曾说过这样的话:“当我听了
切利比达凯指挥日本读卖交响乐团演奏的音乐会后,的确感到那是一场令人感叹不已的演奏会,切利比达凯的指挥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,特别是大师处理出的最弱音,可以说几乎是在静中将音响的幅度展开到空间的。在这里,各声部都有着自己明确的规律性,音乐的结构被毫无矫饰地揭示了出来,并以此制造出了听众与乐队队员同样强度的紧张感觉。”
切利比达凯在指挥作品时十分注重于音乐内容的体现,他忠实于总谱上的每一个音符和记号,无论是在排练还是在演出中,他都从不任意地生硬卖弄和牵强附会,他所追求的是一种在极其自然的状况和心态下的演奏。而真正做到寓表情于节拍中,在音乐中达到自己理想主义的要求,也就变成了他在艺术上的一个信念。此外,在他的艺术观中,还努力地去追求在有限的空间里与听众达到共同感受的目的,用小石忠男的话说,这表明了一种“在感情的表现上应具备的超脱的自由精神的哲学上的认识”。而这种观点和认识,恐怕就是他极力否定录制唱片的真正原因。
切利比达凯在演释音乐作品时有着极为罕见的深刻性,并且每种演释方法都有着包含哲理性的逻辑思维,这种特点是与他在年轻时代努力学习哲学课程的原因分不开的,他在排练时,经常教导乐队队员要学会用辩证的方法来对待作品,比如理解和分析音乐时,往往观察的角度不同,就会产生出各自不一的看法与结论,而对于乐曲的分句法他是这样理解的“当你们的脑海中像孩子那样没有任何困难的概念时,你们就会处理分句了。”
切利比达凯是一位异常严格的指挥大师,然而他却不是一位
粗暴的大师,他的排练虽然十分
艰苦而
漫长,但他却非常善于诱导乐队队员的创造力和积极性。
他曾对自己的指挥信念解释到:“不能把意志强加给乐队队员,如果这样做,充其量他们只会模仿你,而不可能有任何创造性的奇迹出现。乐队队员从来不会问你为什么要让他们这样做,那样做,如果作为
指挥家不是在他们的心田间播下艺术的种子的话,那么他只能盲目地跟着你走。”
正是基于这样的观点,
切利比达凯对于
托斯卡尼尼的作法颇不以为然,他不赞成托斯卡尼尼在乐队队员面前的武断做法,因此在他的眼里,托斯卡尼尼虽然是一位伟大的
指挥家,但却不是一个伟大的音乐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