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本薄薄的集子是一个急就章。 如果从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算起的话,我的写作也已经持续二十年了。对于一个写作者来说,这时间不算短了,然而清点过往的文字,我发现我依然是那么贫瘠,没有任何值得为之欣喜的收获。也许我应该再耐心点,把编选诗集的时间尽可能地推迟,这样或许到最后我能得到一本让自己稍稍放心的诗集。出于敝帚自珍或曰自恋的心态,我没有让自己等得足够久,因此这是一个急就章。 关于诗歌,我写过这么几句话:诗歌源于内心的不安,源于诗人对这种不安想要诉说的强烈的主观愿望。它从寂寞出发,在寂寞中追寻与回忆,并对这追忆做有意无意地即兴改写。诗人就像是一个躲在角落里的写信人,他为遥远而隐秘的读者而写,并在相像中和他的读者一道分享阅读和理解的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