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宝林曾说:“我们这辈儿的
相声艺人中,有一位造诣高的,就是天津的刘奎珍。别看直到现在,他还不会写自己的名字,可是内行都知道,他有不少的口头创作。比如他的《画扇面》,多好啊!可是大伙儿都说这段儿时,他就改了。从生活中找素材,用原来的路子改成了《补袜子》,叙述一个妇女挺笨,又爱说大话,丈夫买了一丈二蓝布,让她给做件大褂儿,她给裁剪坏了,还说:‘不要紧,可以改小褂儿。’小褂儿也做坏了,又改坎肩儿、裤衩儿,还不行,只好补袜子。最妙的是:把补丁补在了脚面上。后来,
相声演员又都学他这段儿了,人家又改,改成“二百五”打赌吃包子.也是来自生活,描写得非常细腻。”
刘奎珍不仅单口好,对口也好,早年曾给马三立“捧哏”,二人到南京等地演出,颇受好评。他也算是
相声界的一位“怪才”,因为得了喉疾,嗓子突然失音了,也就是说不了相声了。可他就不信这个邪,硬是天天锻炼发声,也出现了奇迹,在较短的时间里吐字发音恢复了。可是他的
嗓音沙哑了,用沙哑的嗓子说
相声,观众不但不反感,反而倒具有一种非常独特的吸引力,其魅力就是来源于他的
技巧。
当时曲艺团为了多创收,让他和杨少奎二人每人顶两个月的书场,就是一个人每晚演两个半小时的单口
相声,俗称使“腕子活”。而且,根本就不给准备时间。头一天通知,第二天就演。这是相当有难度的。可是真绝,他的一部长篇《刘罗锅下江南》整说了两个月,而且,他还说:“再延长一、两个月也没问题”。那时,曲艺园子已改成计时收费,曲艺演出是十分钟二分钱,评书表演是十分钟一分钱,观众可以随时出入。后来书场里边的观众都挤不下了,于是又挪到了鸟市的“百鸣曲艺厅”,并改成十分钟收二分钱。这使得许多评书艺人都非常羡慕,行内更是对他二人刮目相看。
相声界不会忘记他,因为他是在用生命之躯为相声,特别是为“
文哏”相声艺术的大厦添砖加瓦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