鲜艳而浓重的夕阳红淌尽,只剩下天边骤然而起的西风苍凉的悲叹。 小心翼翼地踩着一地写满故事的松动的鹅卵石,跳过留下岁月身影的残垣碎瓦,我终于还是抵达了你的深处。 徐步而入,带着一股苍凉的情感。黄泥土砖压着的秋草在呻吟,蛛网里雕梁画栋饱含落魄的伤痕。微寒的春风,虽含满泪雨,修长的手指,也水性温柔,你还是拒绝了这种带有怜悯的梳理和挽救。 老鼠明目张胆的流窜和芦苇搔首弄姿的诱惑,掩饰不了落寞的疲态;消逝了的二月兰和野蔷薇,以及她们昨日青春的容颜和获得的种种赞美,正无言的寂寞。昔日的欢乐是唱给今日的挽歌,这仿佛是早就种下的魔咒,她们颤抖的浅薄和乞求的眼眸,在怀旧的镁光灯里又留下了什么?